从根到上升:汉克·威利斯·托马斯关于艺术、身份和健康

本次采访是杰西·坎宁安于2021年2月主持的“从根源到崛起”系列对话的一部分，该系列探讨了健康在积极分子努力提升社区和创造历史时在他们的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为了长度和清晰度，这段对话经过了编辑，但你可以在YouTube上观看完整的对话。

洁西
今天的嘉宾是汉克·威利斯·托马斯。他是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类之一。我崇拜他的艺术;我崇拜他的一切。我很高兴能和他谈谈他的生活，他的历史，他的过去。他精力充沛，所以我们今天要好好利用一下。我们今天要喝一小口然后我们要享受一场我认为值得进行的对话。

你的演讲启发了我，让我从新的角度来看待我的工作，我的手艺。因为你说基本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艺术。我们的生活就是艺术。所以我开始把健身和健康看作一种艺术。我开始审视我提供健康体验或健身的方式，这在我的生活中催化了很多，改变了我的游戏，所以我想为此感谢你。

汉克
谢谢你！你处理这件事的方式真的很鼓舞人心。

洁西
你居然让我在波特兰多待一天去看你的展览。我从来没有近距离亲眼看过它。天啊，我简直惊呆了。对我来说，这始终是关于你如何更好地理解今天的历史。你把历史放在这些照片里，然后编辑它们，让我们意识到从现在到那时我们之间的深厚联系。

你成长在一个艺术家家庭，父亲是黑豹乐队成员和爵士音乐家。我想简单介绍一下它的历史。我的母亲是教授、艺术家、摄影师、历史学家，我在一个家庭里长大，我的母亲还养了一只黑豹。这段经历对你来说怎么样?

汉克
他们都做了很多很多事情，我也在很多地方生活过。我猜你的父母可能比我的父母年轻一点，但我想他们是第一代争取自由的美国黑人。他们实际上能够在自己的生活中做出选择，而这些选择可能不会完全被白人至上主义和我们国家的种族主义结构所压制或浪费。有几个人很幸运，能够偏离小路。我想我看到了我的父母追随他们的梦想，还有他们那一代的很多人。看到人们想象没有人做过的事情真是太棒了。

我母亲写了几十本关于黑人摄影师的书可以追溯到19世纪40年代。我爸爸在香港拍电影之类的。我真的很幸运，因为他们不按规则办事，所以我甚至从来没有学过规则。这真的很难，但有时对我的生活很有帮助。

洁西
我最近读到一个事实或统计数据说，在美国展出的艺术作品中，只有不到10%是由黑人创作的。在你的行业里，在整个艺术世界里，你在很多方面都取得了成功，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认为让你取得超出人们预期的成就的关键因素是什么?

汉克
就像我父亲对我说的:“汉克，你知道我对自己的能力总是有一种非理性的想法。”当你对自己的能力有了非理性的想法时，大多数人认为遥不可及的事情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会说，“好吧，我来拿。”有时候你可能会显得冷漠、没有自知之明，甚至傲慢，但你也会因为不克制自己而获益。别人拖我后腿是一回事，但如果我拖自己后腿，我将一事无成。

洁西
2012年，你制作了《问题桥》。这是一部三小时的纪录片。我不能告诉你，我哭了两个小时。我来自私立学校社区，在一个非常激进的家庭长大，但在成长过程中又有如此多样化的途径，我总是有点困惑。身份——我是什么?我是谁?我该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出现?“问题桥”告诉我，在这些问题中，我并不孤单。作为一个美国黑人，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有这些问题的人。它形成了与我们所接受的分类之外的人类方面的联系。 I don't know how many brothers you interviewed, but their questions were so beautiful. And their answers, and seeing the bridge between generations. What prompted you to create that?

汉克
合作是我工作和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有一位教授叫克里斯·约翰逊。他在90年代做了一个项目叫做“问题桥”，他在那里观察非裔美国人社区中不同的阶级划分，并思考在种族隔离时期，如果你是黑人，你主要是分享同样的经历。整合之后，出现了分歧。政治分歧，文化分歧，价值观分歧。没有足够的空间让人们跨界交流。

他想，也许可以把摄像机带到这些不同的人面前，让他们向他们认为与自己不同的人提问，摄像机就是桥梁，问题就是桥梁。问题是桥，但摄像机是交通工具。

我看到了，大约10年或12年后，作为一个非洲裔美国人，我不仅不知道我是谁，而且……他们说有黑人男性的视角。我开始意识到，如果说对了，那就是敲诈——我们的身份都是骗局，这不是巧合。对于我们很多非裔美国人来说，这实际上是一种奴役，我们必须戴上这个面具，接受这个黑人男性身份的想法，甚至不能真正发现我们是谁，就像你所说的。

我们认为我们可以让非裔美国人，自我认同，互相提问和回答对方的问题。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将能够看到存在于任何人口统计中的多样性，因为我们实际上都是人类。我们会带着自己的偏见去那里。然后他们会问一个问题，我们就像，“哇。”答案总是很有启发性的。

洁西
我建议所有正在看这个视频的人，请抬头看问题的桥梁．如果说我从这部长达三小时的纪录片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我们又一次被“黑”所笼罩。在他们所说的“黑人”中，包含了所有这些迭代，所有这些不同的叙述，所有这些不同的成长经历，所有这些不同的教育。我们总是形成这个黑色的大熔炉。“是的，你是黑人，你就应该这样。”

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现在有一场斗争，很多时候我们在抚养孩子，他们能做什么，因为我们仍然有一个漏斗，我们让他们经历。做这个，做这个，这样你才能在这个世界上得到安全和保护。作为一个艺术家，你如何，从一个艺术家的角度来看，你如何看待黑人社区或者整个世界接受这场革命，不仅仅是爱的革命，而是觉醒的革命?对世界和人类的理解?因为我觉得我们太沉迷于身份认同了，我们打败了自己的人性。

汉克
第一个问题是，你的帽子是什么颜色的?

洁西
黑色的。

汉克
你的皮肤是什么颜色?

洁西
黑色的。嗯,棕色的。

汉克
你看，这就是我们要看清自己有多困难。我不断地提醒自己，我不是别人告诉我的那样。问题是我是谁?我希望我在工作中所做的是挑战这些我们被告知发生的事情的框架。我们被告知我们是谁，谁重要，谁不重要。然后鼓励我自己和观众问这些问题，这样我们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和自由，那就是认识到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彩虹。

我现在对自己的全部了解就是我眼前的一切。这种认为别人看到的外在事物就是我的想法是不正确的——这是他们看到的。种族一直是一种投射。当我想到下一代时，我坚信他们不会害怕看到我们是多种多样的颜色，但这些颜色甚至还没有开始对我们的真实身份产生影响。有人说我看不见颜色。就像，不，我看到了一堆颜色，我想越来越近，这样我就能看到更多。这就是我希望能帮助我们走上这条道路的东西。

洁西
我第一次采访的对象是泰·霍布森-鲍威尔(Ty Hobson-Powell)，他是华盛顿特区的激进分子，我们谈到了激进的爱。作为一个去过火人节的人，你看到了一种不同的形式和爱的表达方式，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你在火人节做了一个展览，你在火人节做了一个艺术装置。当我想到艺术的时候，我想到的是它触发情感，触发某种类型的感觉或你必须处理的事情。你的所作所为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重蹈覆辙。但我要问你，这个装置在火人节上反响如何?

汉克
我在纽约长大，也在北费城长大，我在华盛顿读高中，那里都有大量黑人人口。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非洲式发型是很正常的…这是…的生活。能够建造一个巨大的25英尺的爆炸头，然后把它放在一个几乎没有黑人站过的沙漠中央，这是疯狂的。我的合作者Marsha Reid，也被称为Disco，从那以后就一直在领导这个项目，所以这个项目在全国各地巡回演出。在火人节上，我相信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转变，对许多看到它并爬进去的人来说也是如此。我只希望它能继续下去。

洁西
我很喜欢。当然，这个对话叫做“从根到上升”，我们总是想要联系到根。根源是健康，根源是让我们保持或帮助我们保持成功水平的实践。从健康的角度来看，是什么帮助你创造了这些东西?作为一个成功人士，你每天都做些什么或者定期做些什么来帮助你保持自我?

汉克
你信不信，直到大流行我才真正想到这一点。我会锻炼，每隔一段时间会冥想。当然可以做瑜伽和其他事情。但在去年的这个时候，世界各地的人们开始变得高度警觉，更加注意每一次呼吸，以及每次呼吸的质量。我不认为我们会回到不感激我们肺里有空气的状态。

我已经开始在一个不同的层面上接受冥想，并以一种非常不同的方式理解锻炼。还有感激之情。我还没拥抱过我99岁的奶奶。我有一年没抱过她了。我想在她100岁之前完成。对于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我真正想要的，我的生活方式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是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的。

洁西
作为一名艺术家，作为一个在疫情期间实践健康的人，你从实践中得到了什么创作灵感?因为我认为对我来说，当我锻炼、流汗或做任何事情时，我总是在锻炼后立即受到启发。我说，这就是果汁。它激发了我的创造力。现在你已经对健康对你意味着什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并邀请了不同的实践，你有没有新的灵感?

汉克
我很幸运能成为一个社区的一员，这个社区实际上是在一年前的今天正式向公众开放的，2月25日，叫做Wide Awakes。我们在特立尼达狂欢节受到了161年前发生的事情的启发，也就是今天。这个叫卡修斯·马塞勒斯·克莱的人来到康涅狄格州的哈特福德。肯塔基州的家伙。他是一个废奴主义者，这在1860年是一个危险的立场作为一个白人贵族废奴主义者。这群普通人聚集在他周围，决定成为他的保镖。他们拿着火把，披着斗篷，以确保蜡不会落到他们身上。每个人都觉得他们很酷，他们开始模仿，他们被称为大觉醒。161年前的这一天，他们只有6个人，现在有超过10万人参加解放游行和集会，基本上选择了一位来自肯塔基州的候选人成为他们的总统。

你可以用快乐和集体行动来塑造国家，塑造世界，塑造未来，这是我真正受到启发的东西。我在这里看到了“广泛觉醒”流动施粥所，他们从选举日起就在那里为成千上万的人分发食物。全国各地的其他人只是团结在一起，就像，“让我们做一些事情，为这个世界正在经历的伟大觉醒做出贡献，拓宽我们的视野，这样我们就不会回到这个狭隘的‘是我，我必须这么做’。”他们在那边，我在这边。’我们在激烈的竞争中已经习惯了这种心态，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种心态了。”

洁西
我同意。我认为我们很多时候都陷入了这种我们与他们对抗的心态。看到这个世界想要觉醒，看到人们想要投资某些他们以前从未投资过的知识。看到人们寻求不同的知识和信息资源。对我来说，这让我很兴奋。作为一个人们通常不能完全理解的人，因为他们看到了外部，他们被它所困，我一直在挖掘自己的历史，试图找到新的方法来理解我们今天在哪里，以及我们如何为我们想做什么和我们想成为什么塑造一个新的叙事。

因为我认为，正如你所说，快乐是自由的关键因素。我认为我每天都试图表达的是快乐，因为无论我们身在何处，处于何种境况，我们仍然有机会表达快乐，仍然有机会心怀感激，为又多了一天而心存感激．有腿，有手指。

我想进入For freedom。你为什么要创建自由团体?你的愿景是什么?

汉克
80年前的1月6日，也是一个吉日，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总统发表了一次演讲，他说每个人都有权享有四项基本自由:言论自由、信仰自由、免于恐惧的自由和免于匮乏的自由。这启发了我们现在所说的人权，即每个人都有权享有某些权利。但我们也知道，这位总统带领我们进入一场拯救了数百万人生命的战争，同时也对他自己的数百万公民实施了种族隔离制度。他还囚禁了成千上万的日裔美国人，还有许多其他不那么英勇的事情。他为之奋斗并为世界作出贡献的这些理念继续结出硕果。

回到1940年和1943年，大部分是美国人，这意味着你是白人，盎格鲁-撒克逊人，新教徒，可能是一个男人。我们认为我们应该重新审视和重新想象诺曼·洛克威尔版本的罗斯福四项自由，以一种更加多样化的授权方式。所以我们开始思考21世纪的美国是什么样子的。我们没有做四个版本，而是做了82个版本。我们不是“F-O-U-R自由”，而是“F-O-R自由”，因为我们支持尚未被想象的自由，如果我们想乐观地走向未来，我们就必须这样做。

洁西
我只是想说声谢谢。感谢你创造了你所创造的一切。谢谢你把这一切带到这个世界上，因为它让我们质疑自己的存在。这让我们怀疑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它让我们质疑我们在生活中做了什么。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也是艺术存在的重要原因——帮助我们质疑生活。

最后，你的遗产。你希望你的遗产是什么?对我来说，我的遗产就是我想留下爱的遗产。你希望你的遗产是什么?

汉克
我希望它是接地气的。没有人比别人更特别。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时，我们就会意识到我们是多么特别，每个人都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我希望在今天和将来被视为一个不害怕做他们所能做的一切来改善自己和周围人的生活的人。